老周拱手说着。
“郎君,现在高句丽的使者也在着急,生怕消息传到宫中,这两日,他们通过鸿胪寺的官员递交奏章,想要入宫见陛下,但是都被宫中挡了回来。”
“如今恐怕他们这一帮人,正在焦头烂额,想着该如何补救。”
“后续说不定会将这事儿的罪过,推诿出去。”老周说道。
去跟高桓权接触的那位周郎君是他的三儿子。
带着高桓权去醉仙楼享受,这种事情,寻常的长安泼皮可做不到,没那气质。
若是李复来形容,说白了就是一帮穿上黄袍也不像太子的人。
李复嗤笑一声。
“补救?他们能如何补救?这里是长安城,不是他们高句丽。”
“倭国的那帮人来到长安城还知道带上几船礼物,孜孜不倦的拜访长安城的达官显贵。”
“这个高桓权,眼睛都要长到脑门上了,他们的人也不见带上厚礼在长安城中走动。”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谁闲着没事儿管他们。”
“他们越是有动作,反而坐实了这事儿,毕竟,如果只是传言的话,他们急什么?”
“长安城里,平康坊里一掷千金,风流快活的达官显贵多了去了,放在平日里,对他们而言,不算什么大事,最多算是私德有亏,不痛不痒。”
然而,要紧就要紧在,高桓权痴心妄想,想要求娶大唐公主。
“等着吧,等高句丽的人走投无路,或者依旧心存侥幸,正式向陛下提出和亲之请的时候……那才是重头戏开场的时候。”
老周心领神会,躬身道:“老奴明白了。是否需要……再点一把火,或者给御史台那边递些话?”
李复摇了摇头。
“不必。火候已经够了,再多就过犹不及。让他们自己闻着味儿动吧。咱们,拭目以待就好。”
鸿胪驿馆中,听到官员回来送消息,说宫中拒绝了他们的求见。
朴满城更是心急如焚。
来长安已经很长时间了,到现在,除却见到过一次太子之外,就再也没有得到宫中的召见了。
而这一次宫中传回来的消息,竟然是让世子殿下在驿馆中好好静养,暂且不必觐见。
这个“静养”二字,就意味深长了。
“难道陛下,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朴满城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高桓权眼神里惊恐一闪而过。
“不可能,这能算是什么大事?”
“那醉仙楼当中的人多了去了,大唐的官员,还有勋贵,又不是没去过。”
“我只是对外人说我姓权,从未暴露过我的身份!”高桓权心存侥幸。
朴满城则是叹息连连。
“我的世子殿下!”
“您没有暴露您的是身份,那整个长安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高句丽世子夜宿平康坊的消息是哪儿来的?”
高桓权梗着脖子。
“那个姓周的害我!”
“他知道您的身份?”朴满城问道。
高桓权摇头。
没说过。
当真是邪门了,自己的身份,到底是怎么暴露出去的?!
朴满城颓然坐下,没招儿了。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世子殿下,一大清早,您的护卫回到了鸿胪寺,取了钱财,送去了醉仙楼。”
“您觉得,您的身份,是怎么泄漏的。”
高桓权闻言,瞪大了眼睛。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高桓权哑口无言,想起那天的情景。
“该死!都怪那个姓周的!一定是他害我!”
如果不是那个姓周的,自己怎么可能会欠醉仙楼的钱,让护卫回鸿胪驿馆取钱,因而暴
